后现代主义的定义
后现代主义代表一种情境,[1] 是一种包括后现代艺术、社会学、哲学在内的社会思潮和文化思潮。[2] 事实上,要为后现代主义准确下定义是很难的,但是它有自身的特色。
“后现代主义”一词大约是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中期正式启用,出现于建筑这一特定领域。后现代主义认为他们不需要天才,也不想成为天才,不需要现代主义所具有的个人风格,不承认乌托邦性质,他们追求大众化、而非高雅,目标是给人愉悦,所以不反对装饰,恰恰喜欢雕饰。[3] 在美国,最早使用“后现代”一词并对“后现代”进行论证的首推伊哈布·哈桑。美国另一位身誉极高的后现代主义者詹姆逊(Fredric Jameson)从文化的角度也对后现代主义作了论述。法国的一位后现代主义大师德里达在结构主义如日中天之时,向结构主义发起挑战,转向解构主义。[4] 后现代主义进入学术圈子后,原本是大学英文及哲学系给予所提倡之理论的标签,后来才成了更广泛文化现象的描述。对后现代作出过解释的有很多,他们涉及到各个领域,如哲学、宗教、电影、建筑、社会学、文学艺术等。下文主要分析后现代的一些特征。
后现代主义者主张真理应被重新定义。他们认为科学知识是普遍的,并且可以用一种与语境无涉的方式加以证实。真理的标准是随语境而定的,[5] 真理可以用不同方式定义。
后现代主义认为没有“外在的”权威来源,理论特征之一是反基础主义。所谓基础主义就是泛指一切认为人类知识和文化都必须有某种可靠的理论基础的学说。这种基础是由一些不证自明,具有终极真理意义的观念或概念构成。[6] 非基础认知论(nonfoundationalism,通常也是反基础认知论[anti-foundationalism])和整体论(holism)基本上也都是后现代认知意识的特色。[7] 后现代人士思维的倾向更为怀疑、嘲讽、愤世嫉俗。
后现代主义敌视“系统化”的观念,或任何自认可以分辨“意义”的作法。这影响了系统神学。[8] 解构论者认为意义(meaning)并非文篇所固有的,而是在诠释者与文篇对话之际才浮现,而因为文篇的意义在乎参与对话者的观点,那意义便随着读者(或解读)而异。在后现代主义看来,圣经经文有意义的观念——无论是出于教会权威或学术机构——大大值得怀疑。[9]
后现代世界意识到资源的有限性,对人生的看法比较全面,并且意识到事物之间内在的结合。他们有全面的世界观和人生观,认为一切事物都有联结性。
后现代论者认为,真理存于社群之内。他们对真理的理解是以社群为根据的。任何接受为真理的事物,甚至构想真理的方式都在乎其所参与的社群,他们认为没有绝对的真理,社群确定、定义、设立真理的范围,后现代社会通常是团体式的社会。[10] 显然,不同的社群会有不同的真理、价值和标准。也因此,在后现代时期,人们更关注“对方”,因为所强调的是社群,他们意识到所有的人都是相连的。
在后现代时期里,对科学及科技的乐观主义受到谴责,常常导致悲观主义。人们已不再认为知识本身是有益的。后现代主义者认为我们每一天在每一方面都会变得越来越好的信念已经消失了。新兴的一代不再有把握认为人类能解决世界上的主要问题,或觉得他们个人的经济情况会比他们的父母还要好。他们把人生看成是脆弱的,且相信持续生存得倚靠彼此合作的崭新态度,而非霸占对方的心理。[11]
后现代时期重视多项感应,经验式。比如现代时期教育以字体为主,而后现代时期更为多向感应,采用影像、推介软体及其它资源。
后现代主义人士畏惧及质疑“元叙事”。结合斯蒂芬•思葐瑟在《福音派现代论者或是福音派后现代论者?对后现代主义及后自由主义的福音派回应》这篇文章中的观点来理解,所谓“元叙事(metanarratives)”,它是一个无所不包的诠释系统,这系统妄称有无所不知的观点,也倾向左右其他的体系。人们可以用通过认识者对世界本质、规律的语言表达去认识了解世界和事物。传统哲学假设人的认识通过语言来进行,即认为语言可以反映对象,表述或表达对象,人们也可以通过认识者对世界本质、规律的语言表达去认识、了解世界和事物。后现代主义认为,这是一种“元叙述”,是“宏大的叙事方式”,必须被打破。后现代主义强调,人性是易受欺哄的(尤其是自我的欺哄),也容易滥用理性为工具来强烈攻击所意识到的威胁,无论那威胁是社会-文化性、经济-政治性或意识性的,所以有后现代主义“对任何整体形式的抗拒”。它拒绝人们所尝试设立无所不包的诠释系统(“元叙事(metanarratives)”),因为这些系统妄称有无所不知的观点,也倾向于左右其它的体系。[12] “元叙事”在后现代时期里被视为压迫及摆布的途径,基督教与基督徒的故事被当成一种绝对苛求、摆布、压迫的故事。在历史上,基督徒在实践此元叙事时显为辖治并压迫式,而那一向是我们的毛病。我们应该为此忏悔并道歉,说:“你说的对。我们不会再这么做了。”而我认为这类公开的故事是值得聆听的。[13]
后现代人士在非基督教论坛中所倾向的是极其融合性、多元性的世界观。后现代文学界的口号是:“每个故事都必须讲述。每朵花蕾都必须盛开。”每个故事都必须讲述的理由是因为若故事没有讲述,那我们就没有领受到部份的真理、部份的观点。这也是在后现代世界中身为基督徒的优势之一,即文化的理念要求聆听我们的故事。[14]看起来,个人见证会是很好的故事,成为传福音的好帮手,因为后现代世界的道德意识要求聆听我们的故事。
后现代思维不肯将真理限制于其理性的层面。他们认为除理性以外,还有其他索取知识的合理途径,包括情感(emotions)和直觉(intuition)。
在后现代世界中依然存在没有回答的问题。后现代人士并不因缺乏肯定、缺乏答案而感到困扰。他们认为自以为已经参透万事的想法是极其高傲的。他们认为科学家的工作,就如任何其他的世人一样,都受到历史及文化的影响,并且我们的知识永远都是不完整的。[15]
[1] 麦葛福(Alister E. McGrath)著,刘良淑、王瑞琦合译,《基督教神学手册》,台北市:校园书房出版社,1998,125页。
[2] 吕川著,《后现代主义研究综述》,《社会科学动态》,2006年第3期。
[3] 唐小兵译,《后现代主义与文化理论——弗·杰姆逊教授讲演录》,西安: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1987年8月第二版, 130-131页。
[4] 徐飞著,《马克思主义哲学与后现代主义的比较》,北京:知识产权出版社,2005.8,22-26页。
[5] 郑乐平著,《超越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论新的社会理论空间之建构》,上海教育出版社,2003年3月第1版,6页。
[6] 吕川,前引。
[7] 斯蒂芬·思葐瑟著:《福音派现代论者或是福音派后现代论者? 对后现代主义及后自由主义的福音派回应》,5-7页。
[8] 麦葛福,前引,127页。
[9] 同上,126页。
[10] 司坦力.葛伦斯著,<星舰奇航记的下一代:后现代主义与福音派神学家的未来>,《后现代主义之入门书 A Primer on Postmodernism》,司坦力.葛伦斯(Stanley J. Grenz)著(Grand Rapids, MI: Eerdmans Publishing Company, 1996),1-10 页。
[11] 同上。
[12] 思葐瑟,前引。
[13] 克莱德,前引。
[14] 同上。
[15] 葛伦斯,前引。
本文作者:许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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