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文“启示”的原义是“揭开(盖子)”或“揭开(面纱)”,在马太福音10章26节,这个词译为“露出来”;在罗马书16章26节被译为“显明出来”。用于“上帝的启示”时,主要是指上帝向人类启示他自己。上帝向人类启示他自己,大致藉这样几个方面:
(1)神藉大自然,也就是藉他所创造的万物,向人启示他自己。诗篇19篇写道:“诸天述说神的荣耀,穹苍传扬他的手段……”(诗19:1-4)。使徒保罗在雅典传福音时向雅典人说过:这位创造宇宙和其中万物的神,乃是天地之主。是他将生命、气息、万物赐给万人。他从一本(指人类的始祖亚当)造出地上万族的人,并预先定准他们的年限和疆界,为要“叫他们寻求神,或者可以揣摩而得”(徒17:22-28)。
创造宇宙万物和人类的天地之主,藉着他所创造的一切向人显示了他的荣耀和作为,他的大能和神性。人虽不能看见神,却可以从他所创造的万有,寻求揣摩,从而认识他。这就是神藉所造之物,向人类启示自己。
(2)神藉历史向人类启示他自己。古代以色列民族的历史,也就是整个旧约圣经所记载的上帝选民的历史,启示了上帝的圣洁、威严、公义、信实和慈爱。以色列民族失败的教训。甚至成了外邦信徒的前车之鉴(林前10:1—11)。
在整个人类历史中,一个国家和民族的兴衰,一国之主的被立或被废,乃至让极卑微的人执掌国权等等,又都掌握在上帝的手中(参但2:20—22;4:17);从而向人类启示,上帝是历史的主宰,历史的进程是在一位权能而又公义之上帝的主宰之下。
(3)上帝藉律法和先知向人启示他自己。旧约的律法书和先知书,统称为“圣言”(徒7:37—38;罗3:1),这是一种特殊的启示,是以亚伯拉罕、以撒、雅各为列祖的希伯来民族所蒙受的一种特殊的恩典。神藉摩西及众先知之口直接启示以色列人:他是怎样的一位上帝;他如何创造了宇宙、万物和人类;而在始祖亚当堕落之后,他又如何救赎人类,显示他对人类的永恒之爱和再造之恩。
上帝在他交托给以色列民的“圣言”中,又规定了人与人之间,民族与民族之间的关系准则。耶和华顾念苦难中的弱小民族(出3:7—8),顾念孤儿寡妇和奴仆婢女等等,在旧约中更是比比皆是(利25章;摩8:4—7;弥3:9一12)。
(4)神藉人的良知启示他自己。神是一位不偏待人的神(罗2:11),他将律法赐给以色列人,必将按律法审判以色列人;但对没有律法的外邦人,神是通过人的良知启示他自己,并按人的良知赏善罚恶。使徒保罗在罗马书中说:“没有律法的外邦人,若顺着本性行律法上的事,他们虽然没有律法,自己就是自己的律法。这是显出律法的功用刻在他们心里,他们是非之心同作见证,并且他们的思念互相较量,或以为是,或以为非”(罗2:14—15)。保罗在这里所说的“是非之心”,就是指人类的良知、良心或天良。神藉人类的天良启示他是一位赏善罚恶的神,他必按公义审判世人,必照各人的行为报应各人(罗2:6—11)。
(5)神藉他怀里的独生爱子,道成肉身的耶稣基督,向人类启示他自己。这就是希伯来书所说的:“神既在古时藉着众先知多次多方地晓谕列祖,就在这末世,藉着他儿子晓谕我们”(来1:l-2)。这是上帝向人类启示他自己的顶峰。因为主耶稣基督乃是“神荣耀所发的光辉,是神本体的真像”(来1:3);“爱子是那不能看见之神的像”(西1:15);“从来没有人看见神,只有在父怀里的独生子将他表明出来”(约l:18)。
道成了肉身的主耶稣基督,在世上对门徒的教导,以及他所流露出来的对人的慈爱与怜悯,他对罗马巡抚及犹太上层的蔑视和义愤,他的权能和他的谦卑,他对父神的顺服,服事人时的废寝忘食,乃至最后在十字架上为救赎万人而舍身流血等等,无不彰显出父神的慈爱与公义,恩典与真理。主耶稣基督的生、死、复活,主要记载于四卷福音书。上帝如何藉他爱子的生、死、复活救赎人类。则是新约各卷书信的内容。而上帝在基督里救赎大工的完成,包括对万有的更新,乃是启示录的主要内容。
我们说圣经是上帝的启示,不只由于圣经上记载了上述种种启示,而且圣经本身也就是上帝的启示。另一方面,我们尊崇上帝所启示的圣经,但也不排斥对大自然、对人类社会,历史的研究与关注,因为在其间,也有上帝要对我们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