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若有诗班,她必须晓得她一切的行动、仪态和服饰都要能表彰这位肉眼不能见的大君王和万主之主,使敬拜者能透过她的事奉体验到合乎身分的神的临在。一切的行动包括了进堂和离堂的行列、领导会众起立、就坐和下跪;仪仗队与及先锋等字眼都可刻划出她这方面的工作。历代志下五章12节描述所罗王主持献殿礼时的诗班阵容,他们所穿著的及其列队的模式是何等的恭敬和辉煌!耶和华神实在被大大的高举。此外,历代志下二十章21节所描述的赞美事奉是由诗班穿著圣洁的礼服在军队前领首而行。他们的信心藉行动表彰了神的尊荣和能力,耶和华神也显出祂的能力和慈爱,证实并赏赐他们的信心(22节)。
(二)引发参与崇拜的意态
诗班员要流露出内心的敬虔与喜悦,一切举动要符合君臣相交的礼节,也要符合程序或礼仪中的意态,引发会众用合宜的态度参与崇拜。历代志上十五章14节记载了迎接约柜的祭司利未人在抬约柜前先行自洁,使身体配用以事奉,这是对神敬虔的表现。在16及25节又记载了他们欢欢喜喜的事奉神,整个仪式遂变得兴高彩烈起来(28节),一洗第十三章所描述的愁云惨雾。
诗班应追求圣洁的生命,操练敬拜生活,常将神放在生命的首位,尊祂为大,以神我们的救主为乐(路一46、47),让神那乐意的灵扶持我们(诗五十一12),好叫我们在事奉时能自然的流露这生命。
(三)具体化全会众的群体意识
在集体敬拜中,信众的同属感至为重要。固然,他们已同领基督的身体、同作基督的肢体、同受基督的差遣,但诗班的整齐、一致、合拍,能够有形地象征全体的合一;她所献唱符合真理的信息和音乐能涵盖全会众的灵境;她唱会众诗时准确、恰当的力量和表达又能够领导他们作合一的事奉。
笔者尝试以风琴的领奏来说明其中一方面合一的道理。风琴的主要功用是发出够响亮的声音支持全会众的歌唱,除它以外无一件乐器能做得到这效果。当它的声音笼罩着整个歌唱群体时,整体就被包在一个声音里,当中没有一个人的声音特别出众或特形重要。每个人都被这笼罩着的音乐指示诗歌的表达和发展方向,至使全体都在唱一首合一的歌,不再是分门别类或各自为政的。当然,琴师的处理必须符合乐曲和诗词的要求,不然就不是优良的领袖,诗班的事奉也是如此。正因为她人多,声音够大,有音乐训练,故此她能承担这个叫会众能合一唱诗的任务。在启应唱颂时也是如此,诗班在「启」中发出示范的表达,要引发会众作合宜的参与。是故启应是合一的事奉而非两个群体的事奉。
此外,圣经也启发我们关于合一的圣乐事奉。在尼希米记八章6节,尼希米对神的称颂大大感染会众,令他们以举手、阿们、俯伏来承接。我们切勿将以上的行动项目化了,它们其实是一个一连串动作的敬拜行动。大家所做的表面上似乎不同,但却构成一个有自然进程的合而为一的敬拜行动。在启示录四至五章,四活物的「三圣颂」(四8)引发了二十四位长老唱︰「主,你配得」(四11);四活物和二十四位长老的新歌(五9、10)又引发了千千万万天使唱︰「主,你配得」(五12)并再引发所有受造之物唱出「小荣耀颂」,以及由四活物跟着唱的「阿们颂」。这一连串的大、小诗班唱颂是互相感染和彼此呼应的,构成合一的、荣耀辉煌的赞美敬拜场面。
诗班就是要如以上例子一样使会众下意识地被包括在这合一之内,并引以为荣,愿意就她的引导,一同参与崇拜的事奉。
二、帮助会众开口——服事的角色
(一)唱诗
敬拜群体在唱诗上需要诗班的帮助,不同群体有不同程度的需要。诗班可按着他们的需要提供适切的帮助。基本上,诗班的练习应当包括会众唱的圣诗。于此,她应该跟负责弹奏该主日崇拜的司琴一起练习,一同协议诗歌的速度、句法、音量、弹奏及颂唱编排等。最好能协议一人统筹,并领导练习的过程。诗班必须把圣诗的音准和节奏唱对;对句法及换气的地方给会众明显的示范;也当在诗词的表达上启发和感染会众:例如转变音量,发声和吐字衬托词意等。对恰当的诗词,诗班还可考虑分部唱,以提供和声的支持,甚至可考虑在圣诗旋律上加高音,以提升会众的歌唱。当然,诗班所做的这一切工作,大前提是帮会众唱好圣诗,并从中得到奇妙的属灵经历和牧养。若她的工作不能使会众得帮助就不要做,或反省达不到果效的原因是甚么。原因通常都是做得不够好,以及不合时宜。唱和声不应走音、唱高音不能勉强、新诗不应编排得太花巧,而礼堂音响效果不佳也就未必适合做太多这些工夫。诗篇三十三篇2至3节就表明对运用乐器和声音于赞美事奉中的要求。
(二)诵读
诗班除了帮助会众唱诗,还可以帮助他们启应、诵念信经和主祷文。这方面的工作主要是透过示范诵读的速度、与字或词意相符的节奏和力度、感情,帮助他们明白和领会文字的意思,期望达到的效果是使他们口里所出的,变成他们心里的意念;也让圣灵藉他们自己的口教导自己所诵读的内容。
三、成为神的中保和出口——祭司和先知的角色
献诗:献诗是诗班代表教会献给神的礼物,也同时间与会众分享这祭物。这祭物很奇特,并没有可见、可触摸的形体。它的质素必须是全教会所能做到最好的,因为是呈献给神的礼物;但神接纳和欣赏它的标准却不是绝对的,若这祭品的确是诗班刻下所能唱到最好的乐曲,是经过细心挑选和苦心练习的,又出自一班恒切追求圣洁生命的诗班员,神必视之为珍品。祂不但悦纳这祭,更乐意将这祭物化为祂的赏赐,赐给那存着信心渴慕在崇拜中亲近祂的人(来十一6)。诗班就是神施恩的代表,神恩惠的厚薄与祭物和献祭者生命的质素成正比。若所献上的差,神想要赐厚礼也不能。这祭物既不具体,人藉之从神所领受的恩惠也绝非具体之物可比。
诗班也成了先知,替神发出信息——被音乐所提升的歌词的信息(例如哈利路亚);也是从文字孕育为神发放异彩的抽象的音乐信息。这些信息使人体验神那不能用笔墨言语所能描绘的尊贵、荣耀、丰富、智能、权势、能力(启五12、13)。圣经里很多人都曾有这些体验,例如西乃山脚下的以色列人(出十九19);所罗门王和他的祭司(代下五14);约沙法王和他的军队与及百姓(代下二十22); 圣殿中的以赛亚(赛六3);腓立比监里的保罗、西拉、和众囚犯(徒十六25);拔摩岛上的约翰(启四、五章)。这种音乐的牧养和造就在人的心灵里烙下不能磨灭的烙印,这烙印就是对神的尊崇的体验。
诗班献唱的机会很多,不应被限制在固定的位置。她的始礼颂是礼仪音乐,同时也是献唱。祈祷时她可以唱、读经前她可以唱、奉献时她可以唱、祝福和差遣时她都可以唱。这些不同位置的献唱使献诗发挥礼仪性的功用,可以叫它献诗礼仪化。如此,献诗在崇拜中遂不再可有可无,或沦为点缀品,却变成满有任务的必需品了。
【原文发表于华人基督教联会教育部圣乐促进组1998年圣乐营专题讲座】